【天映月之古墓惊魂】(序-3)

  茅山大法「天映月」:「男女交合,男日到女屄中央子宫中,极致高潮,阴
精、阳精交合后合力,两手分持两法器天地阴阳剑、日月无极笔,另两手合结引
魂夺魄印,口呼『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映月起,肏日无敌。』方降魔除妖,
无所不能。」

       序节  金银妖肆虐句容镇,林大师灭妖救小鱼

  茅山,原名句曲山,中国道教名山。道教上清派的发祥地,东晋时的葛洪、
齐梁时的陶弘景、隋唐时的王远知、吴筠和五代时的王栖霞、朱怀德等都是茅山
高道,中国道教史上的一代宗师。

  相传在二千多年前的西汉时期,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从关中来到江南,
隐居在句曲山潜心习道,采药炼丹,济世救人,成为茅山道派的始祖,后人缅怀
茅氏昆仲的功德,遂改句曲山为「茅山」。

  继茅氏之后,东晋杨羲等人创立了道教上清派,随后齐梁隐士「山中宰相」
陶弘景又创立了道教茅山派,直到唐、宋时期茅山才真正兴盛起来,为世人所知
晓。

  茅山脚下,向南30里处,有一古镇,名句容。镇上约有100余户人家,
以林姓为主,人虽不多,但平日里也还热闹。因小镇的交通不便,与外界交流甚
少,所以外面的兵荒马乱一直未对小镇生活造成影响。镇虽贫穷,但民风淳朴,
家不闭户,路不拾遗,一派隐世田园的独特风光。而鼎鼎大名的茅山第38代掌
门林大师就出生于这个不起眼的小镇,这也是镇民们倍感自豪的一桩美事。

  林大师自接掌了茅山门户后,虽常年在外行走江湖捉妖除鬼,已不在小镇居
住,但每逢新春佳节,他定然要回村一聚。于是新年前后也就成了小镇最热闹的
日子,年年皆是此般。

  山中无岁月,然再过得几日,便又逢新年佳节,林大师一如往昔,暂且放下
手中事物,向着句容小镇赶去……

  林大师奔行路上,心里念着镇里的乡亲父老,想着三婶的热锅盔,念着四妹
子的炒辣椒,惦着五姑婆的鱼鱼汤,内心一片火热,步伐不由得愈发加快。

  「林哥哥,你倒是慢点啊!」一阵女声从背后传来,其声音清爽中带着一丝
沙哑,别有一股独特风味……(林大师闻声竟一个激灵,步伐也不由得蹒跚了起
来。)

  「就是啊,师兄,别那么快啊!」一洪钟般的男音随即响起。

  「得,把他们给忘了。」林大师拍了一下额头,忙停步转身。

  身后的一男一女快步赶上。

  只见那女子似乎已过花信年华,腮红杏目,颇有几分姿色,可惜那两瞥倒竖
柳眉却是多了一分与自身秀美甚为格格不入的杀气。她着一身月白色僧衣,头上
无发,原来是一比丘……

  而她身旁男子看似比女尼年长,应是已过不惑之年。头顶七星冠,身穿八褂
衣,两笔青龙挂于嘴上,好一个面目猥琐的道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两人虽看似怪异,但说起他们的名号那
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仙姑乃峨眉赫赫有名的灭绝师太,而猥琐道人则是林大
师的师弟——茅山高手日鼻子!

  此次林大师携师弟日鼻子前去巫山捉妖,偶遇嫉恶如仇的灭绝仙姑。三人一
见如故,相见恨晚,日间交流捉妖心得,夜里切磋采补之术,真个不亦乐乎!巫
山妖魔尽除之后,三人不舍分离,便相约一同赶赴句容镇过年。

  「罪过,罪过!在下心中一时激动,竟把二位忘了,勿怪,勿怪!」林大师
连连顿首致歉。

  「咯咯,讨厌,走这么快干嘛呢?林哥哥!」灭绝对林大师抛了个媚眼,后
者见之全身顿感酥麻……

  「师兄啊,是不是又想起隔壁四嫂的温柔了?」日鼻子有些不知趣。

  「别乱嚼舌头,林哥哥怎是那种人?」灭绝闻言大为不满,语气带酸,用那
怀疑眼神紧盯林大师。

  林大师被灭绝看得心中发毛,不禁暗骂日鼻子口风不严,正待辩解自己和什
么三姑四嫂毫无瓜葛,却闻灭绝又道:「屈屈一届村姑怎会入得了林哥哥法眼?
你说是吗?林哥哥……」

  林大师连忙点头称是,心头一片唏嘘。

  「呦,还没和师兄怎么呢,这就护上了。好酸,好酸啊!」日鼻子调笑了起
来。

  「你……」灭绝因羞成怒,挥手打了过去。

  「好了,别闹了,都一把岁数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林大师一手架住了灭
绝,训斥师弟的无理取闹。

  「都少说两句,快快赶路要紧,天黑前一定要到,不然晚饭就要错过了。」
说完,林大师不再理会二人,拧身继续赶路。

  灭绝和日鼻子互瞪一眼,亦不再多言,快步跟随。

  随后三人运起身法,没半日,即赶数百里直至茅山脚下。再过得一座山头,
就可得见句容小镇。

  突然,林大师停了下来,手向后一挥,示意身旁二人勿动。二人顿止身形,
只见林大师紧蹙浓眉,神色凝重至极,说道:「停,不对,前面血光冲天,内含
杀气。」

  言毕掐指一算,「坏了,句容小镇有妖作祟。尔等速速随我前去捉妖!」

  话音甫落,林大师提了一口气,运转茅山「醉仙望月步」心法,如鬼魅一般
疾飞向前。后面灭绝二人听毕不敢怠慢,亦运起轻功绝学,紧跟其后。

  不一会儿,三人即到,落身于句容小镇,眼前所见顿令三人肝胆俱裂!

  只见那残肢断臂、死尸遍布于每个角落,而每一具尸体都被吸干了血肉,显
得分外狰狞恐怖,完全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景。

  三人倒吸一口寒气,不由得怒发冲冠,各自掏出了法器,冲进镇中……

  中央的镇长大宅内,一地的干尸,而大床上两对男女正做着最后的冲刺……

  一身披金甲的男妖正狂日着身下的妇人,七寸长的黑棒不停地在妇人肉壶中
出出进进,随着黑棒的每一次出入,身下妇人的血肉便似少了一分。而旁边不远
处,一身披银甲的女妖也快速地起伏于身下壮汉胯间。同样,随着她每一次的起
伏,那汉子也便似消瘦一分。

  「吸阳姹法!夺阴魔功!」先行赶到的林大师见得此景,脑海立马浮现这两
种失传百年的邪功,不禁惊诧至极,也顿时明了为何遍地干尸了——那定是被眼
前二妖吸干了全身精血啊!

  屋内除二妖身下的一对男女,已再无活人。人命关乎天,林大师不及细想,
先救人要紧。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在此作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言毕,左手一挥,送入口中,咬破中指,掐出法诀,口呼敕咒,虚点两下,
两道血剑,击向二妖——好一个茅山勾邪回兵指法。

  正在快活忘我、吸阳夺阴的金银二妖,听到喝声,猛然惊醒,抬眼看去,只
见两道血剑已及眼前,慌忙放弃了身下猎物,俯身躲闪开来。

  一阵手慌脚乱,待二妖回过神来,灭绝、日鼻子两人皆已进屋,三人各站一
角摆好POSE,互成犄角之势。

  见三人皆是一派高人打扮,二妖回魂尚早,不觉有些顾忌。对视一眼后,彼
此角色已经了然,转头向着三人呵斥道:「呸,敢问是何方神圣,坏我等好事?
没事寻那死路作甚?」银妖扮着红脸。

  「吾金银二圣在此办事,与尔等井水不犯河水,尔等速速退却,免得伤了和
气。」金妖装着白脸。

  「呔,大胆妖孽,作乱人间,吸阳夺阴,祸害镇里,今日我等三人要替天行
道,为句容镇民讨个公道,对尔等妖孽誓除之。维护世界和平,匹夫有责!」林
大师摆出一副高人的气派,无比激昂地痛斥着二妖。

  突然,传来一阵呕吐声,林大师以为还有妖孽躲藏,忙觅声望去,却是见到
灭绝和日鼻子正兀自呕吐,满地的「德克士炸鸡堡」……

  又吐了一阵,日鼻子空呕了几声,擦了擦嘴:「好酸,好酸,我说,师兄你
跟这两个妖怪费什么话,吊什么酸文,TMD砍了再说。」说完,也不等林大师
回复,手一扬,两个黑乎乎的丸状物就打了出去,直奔二妖要害。可比他更快的
却是一道凄冷的剑光。却是灭绝连话都懒得说便出了手,真是个要命的尼姑啊!

  二妖正被眼前闹剧搞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而且按照规矩,大家应互亮招
子才会开打,谁料该走的过场都还未走,这三人居然就动了手。

  忙乱中被偷袭得只能仓促招架了起来。

  灭绝VS金妖,日鼻子VS银妖。

  四个人捉对厮杀了起来。二妖挡得匆忙,一时落入下风。

  占了先手的道尼,大招频起。

  这边荡魔无尘剑——九阴白骨爪——灭绝无影剑——断子绝孙腿——九阳老
尼剑;那边茅山无极雷——茅山荡魂铃——茅山斩邪咒——茅山猥琐拳——茅山
抓奶手。

  招式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深得「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狗」之要领。

  二妖显得十分狼狈,日鼻子见状不禁起了轻敌之心,故出言嘲讽道:「尔等
跳梁小妖,此等三脚猫功夫也敢出来献丑!笑煞本道爷啦!哈……哈哈……」

  二妖闻言大怒,金妖喝斥道:「兀那牛鼻老道,休得口出狂言!今日俺们未
曾吃顿饱饭,全身乏力方至不堪。吾建议,或者今日休战择日再斗,或者待我二
仙出镇上山用点野味,我们再行斗上几百回合,贼道贱尼可敢?」

  灭绝没一点幽默感,闻言怒道:「干你娘,你当我们傻啊……」

  银妖闻言不由得嗷嗷大叫:「好个贱尼,竟口吐污言秽语!气煞我也!啊啊
啊!」

  打斗愈发激烈,场面甚是好看……

  但二妖却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千年功力放在那里,虽然还阳未久,但底气尚
在。

  慢慢地,二妖靠向了一处,联手之势已成,合力使出阴阳魔功,威力顿时大
了一倍有余。颓势渐渐扭转……

  只见二妖一边使出魔功,一边大喝魔决。

  「阴……」

  「阳……」

  「伸……」

  「缩……」

  「肏……」

  「日……」

  「屌……」

  「屄……」

  「神功护体……」

  「刀枪不入……」

  「日出东方……」

  「唯我不败……」

  慢慢地,灭绝二人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二妖见局势渐好,嘴里也开始投诉了起来:「操你老母,叫你们狗男女卑鄙
无耻,下流偷袭!」

  「贼道贱尼,都说我妖魔无耻,下手无所顾忌,尔等正派人士今日又是副何
嘴脸?」

  「就是,喂喂,还有那边那个死装B的,你还装什么装,不知道装B要被雷
劈吗?」

  「呔,贼那汉子,还不速速一同前来受死!」

  见二妖嚣张无比,本是扮演BOSS角色的林大师也慢慢地按捺不住了,但
多年的装B生涯练就了一副好脸皮,也不怕二妖叫骂,依旧沉稳如故,不紧不慢
地吐出:「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妖就是妖,上不得席面。叫什么叫,又没文化了
吧!要知道猪脚都是最后才登场定乾坤的,急个啥劲子……」

  老林是不急,但灭绝二人却顶不住了。

  「师兄,救命啊!」日鼻子手忙脚乱地抵挡了一阵,抽个空挡,便欲先跳出
圈外,呼救一番。以便师兄出手相助。

  可未曾想得,还来不及收音,臀部不知挨了何人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向前一
扑……双手竟按在了银妖的巨奶上!

  日鼻子条件反射似地抓了一抓,握了一握……

  「手感真好……」还正销魂中,两肋便各挨了银妖一爪。爪深入体,剧痛入
心,人即重伤……

  银妖随即又是两掌重重地拍在了日鼻子的胸口,日鼻子被击得倒飞而去。半
空中回荡着他痛苦的追问——他奶奶的,哪个孙子阴我?

  阴他的不是孙子,而是孙女——正是峨眉灭绝师太。

  灭绝充分发扬了多办事,少说话的精神。先下手为强,提前一步,将日鼻子
当成了炮灰,踹向了二妖,自己向后跳出,意图先脱出重围……

  未曾想,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人太得意要挨砖,恰恰在师太后退
的路上就有着一块不知道谁扔的西瓜皮,灭绝一脚踩了个正着,脚下一滑,后退
变成了前进,挺着大奶迎向了金妖平插的双爪。一下子被插了个透心凉。得,这
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灭绝师太还真够惨的……临死之前,灭绝就像怎么也打不
死的小强,用尽全身力气凄然悲呼个没完:「想我灭绝,如花似玉,天妒红颜,
英年早逝……我好恨啊,林哥哥,鼻子哥,七十二式咱们只才试过三式!天啊,
谁能比我惨啊!啊啊啊啊……我更恨啊,早知道当日强上了李家二狗,破了他那
童子身,黄泉路上也不亏……」

  金妖都烦了,大喝一声:「你个老娘们还有完没完?快点死了下去领便当!
啊!还不死,你再不死我死了算了……」

  谁知灭绝师太还未咽气,竟再次大呼道:「问世间情是何物,引无数英雄尽
折腰!林哥哥,别忘了,包裹里面还有两个盐蛋,别忘了吃……」

  这下连林大师都受不了了,痛哭道,「灭绝啊,你放心地去吧,贫道马上给
你报仇!我说你就快去吧,别忘了把我那份也一起领了啊!对了,要不加蛋的,
带双份鸡腿……」

  此时灭绝方才口喷鲜血十余分钟,倒地身亡!

  终于世界清净了,林大师和二妖将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之色……

  两人,一死……一重伤……

  还正在一旁陶醉自己猪脚身份的林大师见状也惊得倒了过去,倒下前放出一
屁,臭焰熏天,立时将二妖熏得魂飞魄散,投胎去了(liao)……

  (以上全是假象,真相在下面。)

  话说灭绝二人迎了上去和二妖捉对厮杀,二妖功力深厚,灭绝二人渐不是对
手,见得二妖肆虐,林大师在一旁也是心急不已,但是自己正运起的茅山五鬼搜
魂法术咒法厉害归厉害,但尚需时间准备,急也急不得。只得按捺住心中急躁,
口中加速催发咒法……

  只见林大师——指印,并五阴指;步罡,五阴步;指印,左雷右掌包食、中
指伸直,其他手指弯曲;并念动咒语。

  「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
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
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
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无主,收斩金银二妖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花散,
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
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为求真实,此段借用茅山真法诀。)

  随着口中咒语渐渐完整,五鬼也渐渐现形,狰狞地露出獠牙向着金银二妖扑
将过去……

  可惜灭绝二人已是挡不住二妖魔功,在林大师茅山五鬼搜魂法术堪将完成的
那一刻,双双中招,一死一伤……

  灭绝二人的牺牲,为林大师换来了宝贵时间,茅山五鬼搜魂法术终于完成,
杀伤了灭绝二人正暗自得意的金银二妖,措不及防下中了咒法,虽然心有万分不
甘,但只能在自己诅咒声中慢慢地化成了飞灰……

  「贼老道,别得意,襄王会回来为我们报仇的。哈……哈……」

  大屋内只留下二妖的诅咒声在反复回荡……

  「襄王?」林大师眉头不由更是紧锁……

  惨痛一役后,林大师发现屋内先前被二妖吸阳夺阴的三哥、三嫂也早已魂归
西山。

  林大师含泪将灭绝和一众死去的镇民安葬超度后,随扶着重伤的师弟准备回
山,寻找二妖口中那个「襄王」的资料,以便设法对付。

  二人行至村口,正准备离去,突听井中传来婴儿哭啼。捞起一看,却是一嘤
嘤待哺女婴。大师掐指一算,心里已是了然,得知今后「襄王」之劫当解在此女
身上,便抱起女婴,搀着师弟,返回了茅山道观。

  回到山上,大师认此女为义女,起名小鱼,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正式开
始了!

  这正是:「落魄二人组,再遇小师妹。重操老本行,结伴探墓殿。棺中千年
尸,惊破三人胆。女尸欲还魂,淫戏开始了(liao)。」

               (待续)


       第一节 师兄弟再遇小师妹,忆往息苦情愁断肠

  「我说,阿尘,这是第几个没有生意的日子了?」

  「哎,已经389天零14个小时了!」

  「不错啊!居然389天没生意咱们还没饿死!」

  「得,老蛇你也别再贫了,就剩2个半馊馒头,吃完咱们可以去要饭了。」

  「要饭好啊!既锻炼了脸皮又填饱了肚子,何乐而不为之……」

  「呃……」

  一间破烂的小平房内,两个穿戴还算整洁的中年汉子正懒洋洋地打着屁。

  年纪大点的,一头潦草的乱发,身穿小马哥的风衣,一双鳄鱼皮鞋蹬在满是
灰尘的老板桌上,一晃一晃。

  年纪轻点的,头戴鸭舌帽,低着头看不清长相,身着李宁,脚穿耐克。正正
经经地坐在桌前。

  屋内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桌子上的土告诉了我们此处已经许久没有人打扫
过了。除了两人坐着的位置,楞就再找不出一处可以算是干净的地方。

  屋外,那风一吹就要倒下的破门前,挂着一个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有擦拭的
锈迹斑斑的烂铜牌——万事灵抓鬼公司。下面一行小字:「兼职各种红绿事物,
寻物、孝子、捉奸、挖坟……」

  总之,这个地方是鬼都嫌他脏,请都不上门。得,还别提,确实安全!

  「阿尘,你说,若如花知道你破落到这种地步,她会不会开心得笑死啊!」

  「够了,老蛇,当年那点糗事,被你反过来复过去地唠叨个没完。再说,再
说我翻脸了啊……」

  「呵呵,这不没事找点乐嘛!还真别说,当年你要是跟了如花,现在怎么着
也是个人五人六的大富豪了,我还能跟着沾沾光。你说,当年你咋就那么不开窍
呢?唉,其实如花除了有点爱掏鼻孔的小毛病外也没啥啊!而且女人这玩意,关
了灯,被子一唔,还不都一样……」

  「操,你有完没完,都一样,都一样你咋不上?凭什么坏事都我顶,好事都
你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呵呵,那不是人家没看上我吗!」

  「得了吧,你qq泡的人家,后来见人家丑,就把我的照片给了她,还骗我
如花长得似林青霞,气质同张曼玉,笑起来和钟楚红一样媚,坐那里像周慧敏一
样纯。让我替你去见面,拿我当枪使,害得我到现在还在做噩梦,你也太欺负人
了吧!」

  「哎……话不是这样说啊!我可没逼你啊!是你自己一听像张曼玉就死皮赖
脸地上杆子非要替我去,怎么?人不对板了,反过头你还怪起我来了!qq无真
相,我说小同志,这也有点太不像话了啊!」

  「全怪你……」

  「全怪你……」

  说着说着两人就动起手来,顿时尘土飞扬,本已破烂不堪的地方经过这一番
折腾更是惨不忍睹!

  抽空子介绍一下,这二位活宝是一对兄弟档,年纪大的叫林社,外号老蛇,
年纪稍小的叫林尘,小号阿尘。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打小就被茅山第32
代掌门林大师收养,后来都拜入茅山门下,一起学习茅山术,别看整日里打打闹
闹,可感情深厚得很!虽不是亲兄弟,但却胜过亲兄弟。

  两人自小就跟随在林大师的左右,一起行走江湖,捉鬼除妖,替天行道!年
纪轻轻倒也学得了一身捉妖除怪的好本领。

  可惜好景不长,祖国春风一日来,神奇的茅山术也逐渐变成了封建迷信,文
革中被彻底打倒!茅山被封,林大师也郁郁而终,年纪尚轻又失去师傅的二人,
无奈下靠师傅留下的那点遗产,小打小闹、装个神弄个鬼养活大了自己。

  在改革开放的春风中,两人凭着那点捉鬼的底子,开了一间事务所,帮一些
有钱人清除这方面的麻烦。

  可惜,好景不长,一是科学占领了市场,古老的玄学越来越没了地位;二是
吃了没文化的亏,不知道包装学的妙用,空有一身本领却无人赏识。这不,直到
今日,已届中年的二人,被市场所淘汰了,金钱、老婆、儿子一概没有,只能过
着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一年多没有一宗生意,只能在越发破落的小平房内靠
互相打趣,消磨时光。

  至于那个如花,则是以前二人在电脑上泡到的一个有钱MM,可惜长得有点
对不起观众,所以没能发展下去,故成了这些无味日子两人互相调笑的对象。

  两人这些日子打闹也惯了,不打闹反而觉着不自在。

  这厢正打得激烈,却是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即房门被推开了。

  正扭做一团的两人立刻转头看去,只见来人乃一妙龄少妇,生着瓜子脸,杏
儿眼,红红小嘴,水嫩皮肤,上身一件白色女士高档衬衫束得胸前奶子犹如一对
丰挺木瓜,细腰丰臀,而下身一件米色短裙及一条黑色打底裤,再加上一双咖啡
色长筒靴令两腿显得丰腴可人——好一个性感俏佳人。

  「……」

  「师……师妹?」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两人青梅竹马的小师妹,林大师的独女——林小鱼。

  扭打中的两人不禁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已经快10年没见到的小师妹竟然
找上了门!

  看着眼前的性感少妇,两人的心思不由飘回了十年前的那天……

  话说,恩师仙去后,两人一把屎一把泪,既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把小师妹
拉扯大,看着出落得愈发水灵的小师妹,两人不由都动起了心思,争着抢着向小
师妹献殷勤。可惜不知是两男一女无法分配,还是彼此太过于熟悉,暧昧来暧昧
去,三人始终和谐相处,没有分出个你我来。

  终于,形势好转了,小师妹考上了著名的天京大学。三个人离别在即,没办
法再暧昧下去。互相对眼的三人就约定在一年后,两男自行决出一位前去天京大
学向小师妹告白,和小师妹结为夫妻,而败出的那位就当孩子的干爹。以这样的
形式共度余生。

  小师妹走了,两兄弟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分家,一年内谁赚的钱多,谁就和
小师妹成就好事。

  辛苦的一年过去了,老蛇凭借出色的公关能力,远远胜出,阿尘只得酸溜溜
地认输。当老蛇兴冲冲地带着一脸晦气的师弟奔向自己的幸福时,却被看到的一
切击打得粉身碎骨……

  走在天京大学的校园内,老蛇回想自己历尽了千辛万苦,方能击败自己的师
弟,心头不由一阵唏嘘感慨。继而他开始憧憬与小师妹长相厮守的画面,喜从心
来,从而情不自禁地哼起欢快的小曲,逢人便笑个不停。

  而静静走在他身后的阿尘则是一言不发,满脸的沮丧落寞。

  虽然阿尘的心头如压巨石,郁闷难安,但却仍是真心为最亲的两人祝福。此
次跟老蛇来,就是想亲眼目睹那温馨一刻,也为自己多年的苦恋画个句号。

  两人经过多次打探,终于得知小师妹此时正在「雨花文学社」里参加社团活
动。

  「可以了,已经够整齐了。」

  「雨花文学社」门口,老蛇第N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阿尘充满不耐烦的
催促中,像个白痴似地踏入了文学社大门。

  「咦?没人!」文学社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说她在这边搞社团活动吗?」老蛇不由纳闷。

  就当老蛇准备离开文学社继续寻找小师妹时,却忽闻里间图书室好似有人说
话。

  「哦,原来是在里间!」老蛇恍然大悟。他抬步向前,却是刚移步数尺,即
停顿下来。只因他听闻里面传出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嗯……嗯……轻点……
痛……」

  「轻点?痛?」小师妹怎么了?脚扭了吗?她的声音怎会如此颤抖?不知为
何,老蛇心中突升起一丝不祥预感,却是不待多想,即带着疑问走至兀自关闭的
图书室门前。

  「好像锁着了?」老蛇拧了下门把手,却是纹丝不动,心中暗道。

  正待敲门,唤小鱼来给自己开门,却是清晰地听到一个男人声音。

  「小美人,哥哥的鸡巴日得你爽不?我都说了,痛一下就过去了,美了吧!
以后有得是你美的!」

  这是……这男的在说什么?对谁说及?老蛇的手举在半空,似呆住了般。

  「嗯……嗯嗯……不……不告诉你……你……你坏……你坏死了……」

  不会的,不可能的!老蛇猛摇脑袋。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不坏你怎么会爱我呢?再说也不知道到底
现在是谁在发着浪,叫着春啊!」

  「嗯……不许再说了……嗯……嗯嗯……怪你,都怪你……嗯嗯……」

  「我定是昨晚太过兴奋,没有睡好……」老蛇的身形竟有些不稳,摇晃了一
下。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做,咱们只做不说可以了吧!来!让我好
好伺候我的小美人!」

  「嗯……嗯……不……不要……啊……」

  「不要?那我停了啊!」

  「嗯,坏,你坏死了,怎么不动了?就知道欺负人!」

  「呵呵,我怎么坏了,你不是不要了吗?我这不是听从夫人您的吩咐不动了
吗?」

  「你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人,不做了,我走了。」

  「别走,别走,我坏,我坏,都怪我,全都怪我,夫人千万别恼,夫君这就
动起来,给你痛快!」

  「嗯……嗯……嗯……嗯嗯……啊……啊……」

  听完这一段淫声浪语,即使是个木头也能明白内里在做着什么勾当!这样的
晴天霹雳令老蛇怔立当场,当回过神来,之前填满心底的甜蜜完全不见了踪影,
尽皆变成了无比的愤怒!

  这样的愤怒令他运气大脚踹开紧锁的室门……

  当门开的那一霎那,三声惊叫同时响起……

  文学社外,阿尘来回走动着,想想一会小师妹就要变成师嫂了,就不由得愈
发烦躁。

  突然,舍内传出了几声惊叫,接着就是老蛇怒吼声。「出了什么事?」带着
疑问阿尘慌忙跑了进去。

  老蛇站在图书室门口,全身颤抖不已,双手紧握成拳,直发出「呼呼」的喘
气之声。

  看着老蛇的背面,阿尘大感惊异,里面究竟发生何事,师兄怎好像受了莫大
的刺激一般?

  「难道师妹……师妹出事了?」阿尘一下子慌了神,关怀则乱,阿尘立刻跌
跌撞撞地跑至老蛇身后,硬生生地挤了进去,「怎么了?师妹怎……」

  阿尘的急声问询戛然而止,只因屋中之景太过惊人,眼前竟是一黑,差点晕
倒过去……

  原来小师妹此时正一丝不挂地躺于地上,而一位男子亦然全身赤裸地跪在她
脚边,这男子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却是有些油头粉面,俨然一副小白脸造
型!

  他的阳具此时正好插在小师妹的阴道内,只余一小截暴露在空气之中,连接
处一片血红之色……

  师兄弟俩时而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鱼,时而对小白脸怒目相向;而小鱼和那小
白脸一脸的惊慌与茫然,似也受到震惊,动作、姿势似被定格了一般,居然毫不
知耻,不知动弹!

  「师妹……师妹被这厮强奸了!」哥儿俩肝肠寸断,明知有异,却是此般认
定,不由得红了眼,突怒吼着一下冲了上去,猛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白脸,二
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顿疯狂的暴打!

  小白脸一边抱着自己的要害部位躲闪,一边哀声讨饶,「两位大哥,有话好
说,别打了……别打了……啊……小鱼,救命啊!」

  「狗日的,强奸犯!还敢喊救命?」哥儿俩闻言更是怒极,气煞了的老蛇不
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平杀猪刀」,在手上转了一圈,准备用之废了这睁眼说瞎
话的混蛋;而阿尘则顺手拿起胜过「小李他妈的飞刀」,仅次于天下第一的凶器
「板砖」,位列七种武器排名第二的——折凳,将之高高举起准备猛砸小白脸的
脑袋!

  眼瞅着两件凶器立马就要落于小白脸之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哥儿俩的手
却各自突被一只甚白的柳臂挡住……

  是谁阻拦我等取此獠狗命?哥儿俩怒目一瞪,却发现原来阻止彼此的人竟是
师妹小鱼!

  小鱼见两位师兄看向自己,竟「咚」地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噙着泪花,一脸
悲切之色:「不要!你们不要这样对他!」

  哥儿俩见小鱼居然维护这小白脸,老蛇已气得全身抖动不已,却也说不出话
来;阿尘则愤怒地喝斥道:「小鱼,你让开,这厮如此待你,且看我俩将之碎尸
万段!」

  说罢,又举起了手中折凳!

  小鱼面如死灰,闻言居然立刻死死趴在了小白脸的身上!用令人心碎的泣语
继续哀求,「两位师兄,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若是要打死他
的话,你们先打死我吧,我们死也不分离!对!打死我好了,我对不起你们!」

  话音未落,小鱼早已满面泪痕,且刚一言罢,即昂着头闭上双目,仿佛等待
着两位师兄下杀手。

  哥儿俩将手缓缓地抬起,却是半饷落不下去,只是他们的手都兀自抖动个不
停……

  虽然他们此刻恨不得将小白脸来个挫骨扬灰,但见小师妹对之如此维护,且
声称他们乃真心相爱,师兄弟的心是彻底碎了,再难欺骗和说服自己这是一场强
奸……

  毋庸置疑,小师妹变了,她的心、她的人都被这厮偷走了……

  想到此点,哥儿俩一时间万念俱灰,没有了怒火,没有了疯狂,只有心碎,
只有痛苦!

  「咔……嘣……」

  他们两人手一先一后颓然放下,手中凶器顿时尽皆落地……

  两人痛苦地继续呆望着犹自闭目抽泣的小鱼良久,未再看上那可恶的小白脸
一眼。

  「好自为之!」

  老蛇空洞地道了声,其声无尽悲伤;阿尘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却什么
都未再言及。紧接着两人转身而去,小鱼嘶哑地在背后大声呼唤着,但心若死灰
的两人却已没心思再去理会,尽皆摇摇晃晃好比行尸走肉步出「雨花文学社」大
门,这一段距离,竟数次差点被脚边物事所绊倒……

     ***    ***    ***    ***

  自「雨花文学社事件」之后,师兄弟俩终日郁郁寡欢。小鱼错事已就,覆水
难收,虽心下怨恨,但她毕竟是师傅唯一的亲人,又是大家都苦恋多年的对象,
经过一番商讨,心灰意冷的两人将打拼得来的巨款尽数寄给了小师妹后,就此隐
退,躲在这无名的小城颓废了起来……

  一转眼,整整9年零10个月过去了!昔日懵懵懂懂的少年郎,也早已成了
两个混吃等死的老油子!而当年的痛苦也早已深藏心底!原以为今生就这样了,
可没想,已多年没了联系的小师妹今日竟找上门来。

  「师……师兄……」望着神情呆滞的两位师兄,小鱼小心翼翼地唤道,心底
感概万千,却是难以言表……

  「呃……」那柔柔的声音,将陷入痛苦回忆之中的二人拉回了现实。

  随即老蛇发现自己竟仍和师弟傻傻的在地上扭作一团,不由得尴尬地站了起
来;而阿尘也随着老蛇的动作反应过来,立刻起身站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近十年了……虽然伤悲已然不再蚀骨,愤恨已然淡漠许多,但试问那刻骨铭
心的一幕又怎能彻底忘却?曾经风华正茂之时,那纯纯的痴恋又怎能彻底遗忘?

  多年未见,此时重逢,哥俩注视着小鱼,她那一身名牌的潮流女装显示了其
生活的优越,岁月的痕迹丝毫未在小鱼身上体现,看上去怎么也不像30余岁的
妇人,仍是那样貌美秀丽,甚至相较往昔更多出了一份成熟的韵味,而那玲珑身
段也愈发出落得丰满诱人,看来被滋润得也很彻底。反观自己却是一身邋遢,如
斯落魄,不由甚为自惭形秽……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按常理,大家都应开心才对,甚至该来一个热情
的拥抱,但此时三人都乐不起来,只有那尴尬气氛在放肆地蔓延。

  「别叫我师兄,实在不敢当!」终于,老蛇还是出声了,却是透露着冷漠。

  「呵,就是,我们哪敢高攀啊!」阿尘随口附和。

  「小姐,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很忙,大把的生意要处理,请不要打扰我们,
阿尘,送客!」

  「呵,小姐,这边走,出门左拐,不送!」

  哥儿俩仿佛陌生人般的无情言语,小鱼闻在耳内,刀割于心。她知道虽已过
了这么多年,但师兄们至今仍未原谅自己……

  「师……师兄……别这样,小鱼错了,原谅小鱼吧!」小鱼哀求道。

  年幼时,每一次小鱼犯错,她都会这样子祈求师兄们原谅,这次也不例外。

  那声音弱弱的,那颜容柔柔的,仿似无比地可怜……

  听着那熟悉的哀求,望着那醉人的容颜,师兄弟两差点就如十年前一样,分
不清东南西北。但那挥之不去的不堪记忆,却让两人狠下心,无视小鱼的祈求,
不再理她,各自转身做事。他们却发现实在无事可做,于是只得装出一幅忙忙碌
碌的样子,将桌上两本几年前的PLAYBOY摆放过去,又摆放过来,甚是无
趣……

  小鱼回想父亲死后,两位师兄大孩子带小孩子,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痛苦和
煎熬,含辛茹苦地将自己拉扯大,未让自己受半点苦,挨半点累,始终令自己如
同小公主般快乐成长。他们无疑就是自己最亲的人,然而自己却似猪油蒙了心,
不光背叛,还深深地伤害了他们。

  更甚的是,近十年来,她竟然没起丝毫寻找两人的念头!甚至假若这次要不
是丈夫出了事,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见他们……因为她怕,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
两位亲爱的师兄,她怕自己承受不住两人的冷眼相对……她认定他们不会原谅自
己,担心再一次的会面,会使自己彻底失去青梅竹马成为现实。所以她逃避着,
不敢寻找,不愿直面两位亲人。

  可惜这次丈夫出了大事,她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都没有用。走投无路
之下,她又想到了尽得父亲真传的两位师兄,他们或许可以解决。她想自己应该
鼓起勇气去面对,不管师兄们多么憎恨自己,又或者多么刁难自己,但只要能得
到他们的帮助甚至……原谅,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她厚着脸皮来了,此时此刻,站在此间!

  眼前果然和来时预料的一样,师兄们丝毫不理会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陌
生人。既已猜到了这结果,那么本应淡定,但事到临头,自己为何却是依然承受
不了这样的冷漠?

  慢慢的,小鱼再难忍受心中的酸楚,潸然泪下……

  她的朦胧泪眼看着眼前破落模样,联想起师兄们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难以
自控地愈发心痛。直至那撕心裂肺的痛令她难以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缓缓蹲了
下去,双手抱膝,脑袋埋在腿间,就像一个再也找不到回家路的可怜孩子,泣涕
如雨,放声恸哭……

     ***    ***    ***    ***

  耳边阵阵凄惨的哭声,搅得老蛇二人心乱不已。

  「这都是什么事啊!」老蛇心道。

  他无奈地看向阿尘,后者亦是一脸无奈,都不禁悲叹摇首。

  一阵后,老蛇转过身来,劝道:「唉,我说,夫人,你要哭也到外面去啊!
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小鱼不答,继续着那令人痛彻心扉的恸哭……

  「得得得,我怕了你了,你哭,你慢慢哭,想哭多久就多久。我走,我们走
行了吧!」

  「阿尘,走了!」说罢招呼了一声,带头向外离去。

  小鱼见二人要离开,慌忙止住泪,伸手拦住了二人。

  「蛇师兄,尘师兄,你们真的不再认我这个小师妹了吗?」

  「唉,认了又能如何,与其痛苦,不如不认。」老蛇见被拦住,小师妹又把
话挑明了,也没办法再装下去了,只能叹了一声,缓缓地回答着。

  「就是,林小鱼,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不见面大家不是都挺好?为什么还要
来找我和师兄呢?你们夫妻现在的日子不是过得很滋润吗?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
们?」

  阿尘见师兄回话了,也接着喝问着。

  「两位师兄,我知道当年自己犯下的错误是无法弥补的,也知道你们是不会
再原谅我这个无耻的小师妹,所以这些年我也一直不敢来打扰你们。可是,这次
御风他出事了,深陷魔窑,性命攸关,师妹我实在是无路可求了,只能厚颜苦求
两位师兄相助。事后,小妹愿做牛做马报答两位师兄的恩情!」小鱼凄切地解释
着。

  「呵呵,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没事上门献殷勤,原来是蜀山高徒刘御风快要
挂了,呵呵,还真是恩爱啊!呸,那小白脸的死活于我们何干!早死早超生,快
走,赶快走!」阿尘一听一下子炸了。

  「好了,阿尘,别说了。」老蛇制止了阿尘进一步暴走。

  他不急不慢地回绝了小鱼:「柳夫人,实在不好意思,小庙容不下大神,非
是我们故意刁难,我们实在是没那本事,哥俩个只是混吃等死的废物罢了!您别
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身上了,去另请高人相助吧!莫怪,请回!」

  「师兄,你们真的这么绝情?」

  「唉,柳夫人,开店就是赚钱,不是不帮,蜀山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和茅山正
宗传人都无法解决的事情,试问我们两个废物又如何插得上手。话已至此,我等
真个爱莫能助!」

  小鱼见老蛇已经把话说死,知道师兄们仍记着前仇不愿出手相助。可不能就
此放弃啊,不管怎样,丈夫毕竟还是要救的……

  小鱼沉思片刻,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了收藏已久的两件信物。

  「蛇师兄,尘师兄,小妹知道以前是我和御风对不起你们。本来话既然已经
说到这里,我本不该再厚颜祈求,但不管曾经如何,御风毕竟还是我的丈夫,人
我是一定要救的!请原谅……请原谅小妹持物要挟了。」

  说完,手掌一摊,两物现出。

  看着小鱼那掌中之物,师兄弟二人一下子就呆住了,小师妹上学离别时的情
景又仿佛出现在眼前。

  那天,三人做了终身的约定后,哥儿俩为了维系三人间永不分离的感情,分
别送给了小师妹一件信物,并做了一个以死去恩师名义发出的承诺。

  老蛇的信物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梳子,并承诺:「如果我赢了,那我拿它天天
给你梳头;如果我输了,那么你可以用它来换取我为你做任何一件事。」

  阿尘的信物是一个一个细致的眉笔,并承诺:「如果我赢了,那我拿它天天
给你画眉;如果我输了,那么你也可以用它来换取我为你做任何一件事。」

  如今两件信物皆平摊在小鱼掌中,曾经的誓言再一次地被勾起。

  「两位师兄,还记得当年在父亲坟前立下的誓言吗?这两件信物我一直贴身
收藏,每次见到它们就如同见到了你们。对不起,原本怎么也不该拿它们出来要
挟师兄,可这次小妹实在是走投无路,为了夫君,请恕小妹无理,斗胆用这两件
最珍贵的宝物来换取师兄出山救夫的承诺了。」

  老蛇:「这……」

  阿尘:「呃……」

  哥儿俩一下子就懵了,不由面面相觑,千算万算怎漏算了这个?多年的默契
使彼此从对方的眼里得知,出山救柳御风已是势在必行。

  「不甘心啊!」老蛇皱着眉对阿尘使了个眼色。

  「我也不甘心啊!」阿尘心领神会,同样也回了一个。

  「快想个办法。」老蛇抬了一下眉。

  「我哪想得出来什么办法。」阿尘撇了一下嘴。

  「那怎么办?」老蛇皱了皱眉。

  「不知道!」阿尘摇了摇头。

  两人眉来眼去了半饷,也商量不出个结果。

  万般无奈下,老蛇把心一横,咳嗽了一声。「咳……小鱼,师傅坟前立下的
誓言我们哥儿俩绝对不敢忘!这东西都拿出来了,按理说,无论你有何要求,我
们都应该要做的。但是,你也知道啊,我们哥儿俩现在也算是生意人。这做生意
嘛,得讲信用,业务要有个先来后到,前面的事情没处理,这后面的事情怎么也
不能去做,是不?」

  「要不这样,你先等个十天半月的,等我们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了,再随
你去救柳先生,好不?」

  「高,师兄的脑子就是好使,老大就是老大,这不着痕迹,顺水推舟的功夫
是越发老练了!高,真高!服了!」听着老蛇的推托之词,阿尘衷心地佩服了起
来。

  可惜,暗自得意的两人未曾想屋内那层层厚土以及到处横生的蜘蛛网,早已
出卖了主人的落魄现状——哪有何业务可言?

  小鱼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地自言自语起来,「爹啊,女儿不孝,淫荡无
耻,害得师兄们宁可背负欺骗您老人家的罪名,也不愿兑现自己的诺言,不过您
可千万别怪他们,要怪就怪女儿吧,过几天不孝女就下来给你请罪了。呜呜……
爹啊……」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兄弟俩闻言头大如斗,又立刻用眼神做起了交流。

  「完了,这活看来赖是赖不掉的了,师傅他老人家就这一独生女,还不坐起
来找我们啊!」老蛇双手抱拳向地下拜了一拜后,看着阿尘苦笑。

  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得到完美发挥,老蛇虽未说话,但阿尘已明其意,但却
也正自头大,于是他也抱拳对地拜了一拜,然后对着老蛇凝起一张苦瓜脸,仿佛
回话道:「是啊,这下子真没辙了,搞不好师傅他老人家今晚就上就来找咱俩谈
心……」

  两人苦无办法,不由得相对摇首,兀自悲叹:「悲啊!苦啊!上帝呀!阿拉
呀!观音呀!」突然老蛇灵机一动,拿手碰了碰了阿尘的手臂,等他望过来,做
出数钞票的动作,「反正都得接,那得要钱!」阿尘先是一愣,接着眉开眼笑,
两眼发绿光,口水都掉下来了,「对啊,咱们N久没吃过饱饭了!」

  老蛇沉重地点了点头,「对,对,必须要钱!」

  阿尘牙齿一咬,露出凶狠神态,手上也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要钱,要很
多很多钱!」

  合计完毕,老蛇再此站了出来:「得,柳夫人,我算是怕了你了,这活我们
接了!」

  听到师兄们肯帮忙的承诺,小鱼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破涕为笑:「呜……
呵……呵呵……」

  「慢着,柳夫人,您先别急着笑,咱们熟归熟,这个佣金可不能少!现在白
纸黑字写清楚,先付多少,完事后再付多少余款?没钱一切免谈,师傅活过来也
没用!」

  被老蛇惊得一惊一乍的小鱼,这时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没问题,只要师
兄们肯出山,这钱要多少给多少!」

  老蛇:「呵,这感情好,那给个五亿怎么样?」

  阿尘:「对,对,五亿,五亿美元!」

  小鱼:「呃……你们怎么不去抢?五万,多一分没有!」

  老蛇:「呵,抢是犯法的啊!五亿,五亿人民币行了吧?」

  小鱼:「五万,就五万,多了没有!」

  老蛇:「别介,买卖不成仁义在,一亿,一亿总成了吧?」

  小鱼:「五万,就五万……」

  老蛇:「唉……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怎么还不带长的了!」

  小鱼:「五万……」

  老蛇:「五千万……」

  小鱼:「五万……」

  阿尘:「三千万……」

  小鱼:「五万……」

  三个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为了一分钱你死我活地争斗了起来。

  一番扯皮后,终于以五万零一元的价格价格签订了合同。万岁,今生师兄弟
终于从超级财迷小鱼手中多抠出来了一元钱。第一次的胜利,意义非凡……

  合同敲定后,彼此热泪盈眶,师兄弟各拉着小鱼的一只手,齐声道:「好师
妹!」

  小鱼一脸感动,先看看老蛇又看看阿尘,颤声道:「好师兄!」

  (以上纯属搞笑……)

  小鱼痛快地拿出了五十万元支票,交给了两位落魄鬼。还答应事后再拿出五
十万元酬谢。已经穷了很久的师兄弟被眼前的巨款绕花了眼,幸福得都快昏了过
去。

  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时分,小鱼看了看屋外的天色,邀请二人去下榻的酒
店开个包间,边吃边谈事情的起末。

  「两位师兄一定要赏脸啊!咱们边吃边谈,随便吃点鲍参鱼翅之类的素食,
千万别拒绝啊!权当工作餐,不代表什么!」

  老蛇:「去,为啥不去,有饭不吃王八蛋!」

  阿尘:「呵呵,大师兄,今天总算开荤了!」

  老蛇:「八戒,咱们有口福了!」

  阿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第二节 借酒席小鱼欲修好,师兄妹酒醉心忐忑

 

  如约至大酒店包间内,大圆桌上酒菜丰盛无比,三人却是相对而坐,谁也没
有动筷子,席间很安静。

  因感到气氛压抑,小鱼娇笑一声,说道:「两位师兄,别光坐着,也动动筷
子啊!」

  主动地用筷子替哥儿俩夹起了菜。

  「蛇师兄,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屁股。」

  「尘师兄,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翅膀。」

  见到小鱼如此热情,哥儿俩极感不自在,不由得紧皱双眉。

  但不管怎样,亦不可失了礼数,于是两人慌忙接过了小鱼夹来的菜肴,并连
连客套,「不用,不用,柳夫人太客气了,我们自己来!」

  见哥儿俩依旧是如此的见生,小鱼知道,虽然两位师兄已经答应出手相助,
但他们心中的郁结却是依然未解,并未原谅自己。

  「唉……这又怎么怪得了他们呢!换成自己,估计也会一样。当年年幼无知
时犯下的蠢事又怎能这么快被两人原谅?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一路上,有的是
时间,再行慢慢化解吧,这事急不来……」小鱼心底合计完毕,拿定了主意,也
不在意两人的推托了,继续娇笑着,殷勤地劝起酒来。

  「这次给两位师兄添麻烦了,小妹心里过意不去,薄酒一杯,先干为敬!」

  说完,一饮而尽。

  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见小师妹如此痛快。哥儿俩也不好再说什么
了,举杯紧随其后,一杯见底。

  一杯酒下肚,血脉也顿感暖和,不由心底少了几分压抑,哥儿俩也就不再客
气,吃喝了起来。

  席间,小鱼充分地完成了一个合格的陪酒工作者的任务,插诨打笑,气氛慢
慢缓和了过来,逐渐高涨了起来。

  吃喝了一阵,在酒精的作用下,师兄妹三人已没有了开始时的尴尬。话也渐
渐地多了起来,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也慢慢地转到了此次正事上。

  知道两位师兄心里不情愿,但事情紧急,此时又有感气氛已经缓和得差不多
了,小鱼便开始说起夫君的难事,「这次,御风的事确实是很棘手,还望两位师
兄多多费心!事情是这样……」

  「先别忙着说,柳夫人,其实我很想不通,以贵夫妇的实力,有什么事情解
决不了的?再说,就凭我们两个这三脚猫的功夫,又能帮你们什么?」心里正不
情不愿,想着怎么解脱的老蛇见状慌忙打断了小鱼,桌下又踢了阿尘一脚。

  「对,对,谁不知道你们夫妻是捉妖界的翘楚。灵异界的达人啊!按说你夫
妻俩解决不了的问题,找我俩不也是白搭!」被老蛇踢醒的阿尘也连忙附和着。

  小鱼:「师兄……那都是外人胡言乱语的。」

  老蛇:「呵呵,柳夫人太谦虚了,贵相公柳御风那可是蜀山新一代的开山怪
才,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手蜀山剑法已经神鬼莫敌出得化境之界;而你
呢,则是我们茅山千年不遇的奇才,长就如花娇容,国色天香,茅山的捉鬼术在
你身上已经彻底地发扬光大。世上还有何人不知,谁能不晓,若贤伉俪联手,则
乃世间无敌也。俺们哪有半点胡言乱语啊?」

  阿尘:「就是,师兄说的是!退一万步说,贤伉俪的盖世神功先按下不表,
就只靠你们俩的财力和魅力,这世上也没有拿不下的事,填不了的坑!」

  老蛇:「说的好啊!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事拿钱去找人摆平不就是
了。这世界上高人多得很,哪里还用来找我们这两个废物,让我们有机会混吃混
喝?」

  阿尘:「就算钱不顶用,脸也行啊!柳御风那小白脸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车见车爆胎,平日里那桃花缘也没少结下。出了事,多少小媳妇,大闺女得排着
队等着去解救。还有你,那仰慕之人也是一抓一大把,一声令下,引无数豪杰尽
折腰,那是个个前赴后继,死而后已啊!怎么就偏偏挑上我们两个无能之辈呢?
你莫不是专门来寻咱哥儿俩开心吧?」

  小鱼被哥儿俩数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心辩解却又无法说出口。心底一阵
苦闷,那眼泪就又刷刷地落了下来。

  哥儿俩一见坏了,小师妹玩不起啊,定是又要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必杀技
了……

  在这一瞬间,哥儿俩的反应惊人,老蛇立刻装肚疼上厕所,阿尘说有预感公
司失火得马上回去救火,慌不则跌地跑路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小鱼捶胸顿足,气
苦之极!

  玩笑,玩笑。

  一阵数落后,哥儿俩心底不由怨气大解,正暗自得意间,没想小师妹却再次
黯然泪下……

  哥儿俩不安的同时,也暗自得意,这么多年终于能当着小鱼的面尽情嘲讽,
她还不能还口,无疑十足解气。但是过得许久,小鱼仍兀自抽泣,仿佛天塌了一
般,哥儿俩心中不安更甚,逐渐完全取代心中得意……

  两人呆坐酒桌之旁,面面相觑,看着哭泣的小鱼,心中黯然,想逃却又感舍
不得,矛盾莫名而又头大无比……

  好半饷,师兄弟感觉有些过了,便出言劝解了起来。

  老蛇:「小鱼……呃……柳夫人,您别哭啊!有事咱好商量。」

  阿尘:「就是啊!小鱼,你别哭啊,哭来哭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小鱼不理会,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

  哥儿俩更加不安了,又开始切磋起两人间眉来眼去的功夫……

  「这越哭越厉害了,怎么办?」老蛇将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

  「我哪知道,凉拌呗……」阿尘嘴角上扬。

  「凉拌?呸,凉拌有个屁用。」老蛇横眉怒眼。

  「那你说怎么办?」阿尘睁大了眼做垂询状。

  「没办法,哄吧。」老蛇悄悄地将手一撇。

  「打晕她?」谁知阿尘会错了意思,他咬牙切齿,手掌猛地向下一晃,「你
去哄,我在背后支持你!」老蛇也不明其意,只是对着阿尘向小鱼努了努嘴。

  「凭啥?凭啥坏事都我顶,好事都你来?你去,我不去!」阿尘将脑袋摇得
跟铃铛似的。

  「凭啥?就凭我是你师兄!」老蛇用大拇指对着自己的脸晃了晃。

  「师兄怎么了,这回师父来了都没用!」阿尘一脸不屑,将脑袋偏了偏。

  「哎……你怎么还来劲了?叫你去你就去!」老蛇又做起横眉怒眼状。

  「哼……说啥都没用,反正我就是不去!」阿尘依然高傲地哼着。

  「咳……」

  「……」

  经过一番认真仔细地眼神切磋,首次落败的老蛇,最后只能无奈站出来,对
着小鱼开了口。

  「我说,柳夫人……呃……得,我说师妹啊,咱别哭了,师兄错了,错了还
不行吗?」

  听到蛇师兄熟悉的哄人声,回想起小时候任性的自己,每当哭泣不止时,两
位师兄总是会像此时般地安哄……没想多年以后,已然物是人非,他们依然如此
贴心,仿佛已然忘却自己的诸般不是,小鱼不由得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蛇……蛇师兄……你叫我师妹,我没有听错吧?」小鱼一下子激动起来。

  「唉……你没有听错。不管怎样,你始终还是我们的师妹。」老蛇苦笑着。

  「太,太好了。你们终于肯认我了。」小鱼激动得跳了起来。

  看着眼前激动地手舞足蹈的小鱼,哥儿俩眼中不由得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温
柔。

  彼此的隔膜在这一刻暂时消失了,时光又仿佛回到了当年——三人一同生活
的那段岁月中……

  哥儿俩傻傻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小鱼欢快地跳着,舞着,脑子里一片
空白,只有小鱼欢快的笑声在耳旁阵阵响起……

  此刻的气氛异常地温馨,三人都陶醉于其中,恼人的琐事都被抛弃到脑后,
此时谁也不愿意去打破它……

  「蛇师兄,尘师兄……」慢慢地回过神来的小鱼再一次激动地呼唤着两位师
兄。

  「嗯……」可惜,旧日的欢快已经成了回忆,在小鱼再次的呼唤中哥儿俩醒
了过来。清醒的哥儿俩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

  「别这样叫,柳夫人,师兄这名号实在不敢当,不敢当。」老蛇又一次地刻
意地同小鱼生疏了起来。

  「是啊,师兄二字实在是当之有愧。」阿尘也连忙附和着。

  虽然眼见两位师兄再一次地刻意疏远自己,但已经得到承认的小鱼没有不开
心,知道这是师兄们放不开面子,于是再一次地举杯敬起了酒。

  面对激动地举着杯子劝酒的小鱼,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叵测,于是哥儿俩也
没有推托,一饮到底。

  在酒精的作用下,酒桌之上,呈现出异常热闹的气氛,小鱼频频敬酒,哥儿
俩也来者不拒。酒,一杯一杯复一杯,大家似乎都想让自己醉掉,此刻,仿佛醉
倒在地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终于,阿尘睡着了,小鱼倒下了,老蛇也迷糊了——大家都醉了。

  老蛇勉强保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拍起了酣睡的阿尘,两人一道迷迷糊糊地
扶着已醉得似乎已人事不省的小鱼,离开了包间。

  老蛇强压着胸中翻滚,在小鱼的小包内掏出了她的房卡。2118,勉强看
清了小鱼的房号,和阿尘两人东倒西歪地扶着醉倒的小鱼,乘着电梯,送她回到
了她的房间外。

  一次,两次,三次,n次,终于打开了房门……

  金黄色的地毯、金黄色的沙发、金黄色的桌椅……置身房内如同正站在国王
的藏金库里,直令人压抑不住心中的惊艳。然而即使是这样豪华奢侈,却使人不
感俗气和压抑,只觉典雅与大气!

  如老蛇与阿尘这样的落魄中年何曾见过这样的金碧辉煌?所以刚一进屋,两
人就瞪大了自己的醉眼,犹如置身梦境。

  但惊诧不过一时,那浓浓醉意便再袭来,使人头晕脑胀,只欲就地沉睡。

  两人互望一眼,都觉对方目光游散,眼睛眨巴得厉害,于是不约而同地搀扶
着小鱼往那贵族式的大床走去。

  行进之间,三人东倒西晃。小鱼痴痴笑着,「蛇师兄,尘师兄,小鱼还要敬
两位兄长三大杯……小妹高兴啊!咯咯……」谁知笑音未闭,她突地脚下一个踉
跄,往前跌倒,娇笑变作了惊呼。而身旁师兄二人没丝毫心理准备,头晕眼花之
下根本也未产生稳住她的觉悟,反倒双脚却是跟着不稳,大家软绵绵的身子同时
往下落去!

  「嘣」的闷响声此起彼伏,连续三响,前后相隔几近于无。所幸羊毛地毯甚
厚,方不致疼痛加身,但小鱼仍发出「哎哟」一声吟啼,其声甚是娇气,犹如婉
转承欢时的叫床之音!

  师兄弟二人闻在耳内,酥在心里,只觉浑身发麻,恍然间竟产生荒唐错觉。
以前每完成一笔业务,收到佣金之后,就会同去烟花之地,共欢一女,借此发泄
自身雄性荷尔蒙及增进兄弟间的情意……

  恍惚中,果不其然,酒量稍逊一筹的阿尘竟口齿不清地囔囔道:「狗日的老
蛇,咱们还没剪刀石头布,你就不守规矩先捏小娘子了?把别人都捏痛了!」边
说边直接将手伸到身旁女人的臀峰之上,隔着短裙抓住屁股蛋子不服气地搓揉起
来,只搓揉数下,即感口干舌燥,不由伸出舌头舔舐嘴唇,形似一个色中饿鬼。

  老蛇闻言大怒:「放屁!明明是你先偷捏!」

  他一下子撑地而起,但见阿尘正在搓揉女人的丰臀,心下更气,蹲下身去,
「啪」地一掌打在阿尘的手背上,令之不得不条件反射似地收回咸猪手后,换做
自己立时顺势而上——隔着短裙握住一瓣丰臀!一边大力地搓捏,一边倚老卖老
道:「我是师兄,我先来才对!哇,这屁股蛋儿真有弹性啊!」连带发出赞美的
「啧啧」之声,且夹带「呵呵」傻笑,仿佛八辈子没摸过女人屁股似的。

  阿尘见状也马上一蹭而起,开口一顿乱骂,边骂边蹲下身去,伸手捏住女人
另外一瓣臀肉揉动。师兄弟二人一边享受手中柔腻,一边大眼瞪小眼,皆从对方
眼里看出挑衅之意。

  背面朝上躺着的小鱼完全醉得一塌糊涂,刚才摔下虽没什么伤痛,头脑却是
更为眩晕。此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两只手时轻时重地搓来揉去,偶尔感到不适,
偶尔又感到一丝瘙痒。

  她本欲睁眼转过头去看上一看,但眼皮儿却彷如千斤,难以撑开,而全身状
似无骨,也无力爬起来,只得嘴里呻吟傻笑。

  「两位师兄……你们在干嘛啊?别玩了,快扶我起来……我们继续喝酒啊,
咯咯……」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两位师兄此时如同被猪油蒙了心。不仅在酒精的作用下似
醉如痴,而且一年多未近过女色也令两人急欲发泄。也真难为他们了,这一年里
每每雄性荷尔蒙激素上头,两人都各自意淫,彼此左手加右手尽情伺候自己的肉
棒,射精之时还比赛看谁射得多,量谁射得远!

  但若是就此认定哥儿俩俩丧失了理智,那就错了……因为他们每次玩姑娘比
赛时的意淫对象就是此时在他们身下的小师妹!

  此时他们心下很是明白,借着酒疯手触之物乃是师妹的臀肉儿!口干舌燥之
下心跳加速,竟感无比的刺激!彼此心中却也极为不安,因为师妹早已不是当年
那青梅竹马的可爱小女孩,任意打闹而不会发火,当然那些打闹不涉及此时般的
男女淫靡之事,如今早已嫁作他人妇且多年未见,这一重逢竟是被二人装作神志
不清,趁醉大行猥亵之举……

  师兄弟二人想移开自己的咸猪手却甚因贪恋手中感觉而不舍放开,反倒是揉
捏得愈来愈放肆。

  只见老蛇的手从小鱼的丰臀上缓缓摩挲下去,直隔着她黑色的打底裤抚遍她
丰腴的腿儿,然后再抚摸上来,却是将手插入了短裙之中,只觉少了一层衣物丰
臀更具弹性,那形状更加勾人;阿尘则要收敛一些,他的手摩挲了上去,隔着衣
物爱抚着小鱼的玉背,突感手下有一些不平,于是仔细一摸,顿时明了这是师妹
的乳罩带子……

  哥儿俩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只觉仿佛做贼似的,心跳愈发加速,狂舔自己
干燥的嘴唇。当再次四目交接时,竟都看到了对方如狼般的眼神,红得发绿,彼
此欲望如潮,相互痴狂传递!

  「嗯……两位师兄别玩了……」身上的酥痒令小鱼深觉难耐,不由得有些颤
抖,特别是此时老蛇揉动臀沟儿的那只手令她不得不夹紧自己的双腿,摇晃自己
的屁股,却怎么也躲不开那恼人的东西。

  这次,哥儿俩是完全听清了小鱼的话语,心下不安更甚的同时,却也更感刺
激,充满了矛盾,就仿若那诱奸交响曲缓缓奏起,有着一丝罪恶感但更多却是浓
烈的欲火在熊熊燃起。

  「阿尘,这娘们怎么叫咱们师兄啊?她认错人了吧?」老蛇装糊涂,虽是在
问阿尘,却是头也不抬一下,反倒是将小鱼的短裙裙摆翻了上去,然后睁大双眼
看着自己的手在那挺翘的两股臀肉之间的沟儿里游走,不断哽咽唾液,以至于声
音都有些含糊不清,也不知他是说给小鱼听,还是行掩耳盗铃之举……

  阿尘未答,用火热的目光从上至下「强奸」着小鱼。突然他睁大了双眼,透
过那充满微小眼儿的蕾丝打底裤似乎隐隐能看到那白里透红的臀肉,好像她未穿
内裤,又好像有穿只不过布料甚少罢了。他想看个真切,却因酒精作怪,双眼摇
晃,反倒是越看越觉模糊,且观老蛇在那处兀自来回摩挲个不停,一脸的淫贱享
受,心中不觉有些嫉妒。

  「我也要摸!」阿尘大手一把探下,却是越过老蛇的手,直接伸至地毯之上
抚到小鱼阴户所在部位,只觉那腿心处夹着一片小小的腴润三角,饱满异常,犹
如桃般形状。甫一接触,阿尘即浑身一震,手指再往三角正中央一按,顿时微微
陷入,这……这就是小师妹的那里吗?

  臀沟处怪手带来的不适未除,耻部又被袭抚,令小鱼深感骚动难耐……

  在别人眼里,小鱼和柳御风好似神仙眷侣,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但其实这只是大家看到的表象罢了,他们夫妻之间早已貌合神离!结婚八年以来
的最初三年,小鱼确实与柳御风情投意合、亲密无间。

  可是自从她无意之中窥见柳御风居然和他自己的亲妹妹……以及得知他怀着
某种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方才与自己结婚……在那之后的五年里,其实早已跟他
成了陌路夫妻,夫妻性事一切休提,未让他再动自己分毫。只为顾全彼此脸面,
方才在人前大SHOW恩爱,制造假象。

  小鱼并非性冷淡,几年的禁欲生活,身子时常甚为渴求,若非定力过人,恐
早已做了迷途红杏……所以她此时虽是烂醉如泥,但那久未有过房事的曼妙身体
已被逐渐唤醒了,使得自己情不自禁地从鼻腔里连续发出销魂的闷哼。而且此时
她心下已逐渐明了,下体作怪的物事,定是两位师兄的手,不禁有些恼怒的同时
也感到甚是羞赧,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渴望。

  小鱼本想出声阻止两位师兄的放肆之举,但脑海里却仿佛有个声音在劝诱自
己:「随他们使坏吧,两人拉扯你长大,你从未报答过他们的养育之恩,何况自
己当年被柳御风所骗,也着实愧对他们的一片真情,今天就算是以身还债了……
而且……而且自己也很想男人强壮的身体让自己再次攀上久违的快乐巅峰,不是
吗?」

  慢慢地,那内心深处的魔音说服了自己,她的灵智逐渐被淹没,只留下一声
声喘息以及以及微微扭动着自己难耐的下体……

  而此时抚弄着阴户的阿尘虽是头晕眼花,但除去刺激之感,那股罪恶之感也
随之愈发强烈。遥想当年,自己与师兄含辛茹苦地照料年幼的师妹,那关爱之情
里本是无一丝杂质。

  但随着她一天天的长大,昔日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愈发出落得水灵可人,不知
从哪天起,自己对师妹多了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情意。那些年,自己曾无数次地想
趁师妹洗澡时行偷窥之举,看心上人的身子是怎样的构造,却是被心中一直认定
的人伦道德所阻,只能暗自意淫,不屑更不敢付诸实际行动。

  但为何今日,自己却是借着彼此酒醉,竟堂而皇之将女人家最神秘的地方抚
于掌中?当年连偷看都不屑为之的自己,为何今日做得出这种猥亵不耻之举啊?
自己真是死上一万次都不够!

  阿尘越想越觉黯然,不禁意味索然起来……他不曾想到此时的老蛇亦然自悟
罪孽深重。

  老蛇的手虽仍在磨蹭小鱼的深邃臀沟儿,却是动作越来越缓,好似欲止。他
暗想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们的生活条件虽是艰辛,但却有着一种简单的快
乐。

  很早很早开始,自己就喜欢上了活泼可爱的小鱼,然而细心的自己发现亲如
手足的阿尘似乎也对小鱼用情至深。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和阿尘之间迟早会
有一场竞争,但他始终坚信不管结果如何,大家还是会在一起。谁知,后来的事
实证明,这样的想法只是一片浮云,小鱼没有属于自己或阿尘中的任意一人……

  自从小鱼走后,虽然自己和阿尘时常还会吞噬那撕心裂肺的伤痛;时常还会
在午夜梦回——重归三人与世无争相濡以沫的时光,但……但自己从未想过要像
此时般,与阿尘一道心照不宣地猥亵已嫁作他人妇的小鱼啊!这样做,怎对得起
已仙去的恩师?怎对得起小鱼?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们的……罢!罢!罢!也别装
醉了,携阿尘一同速离此地,免得做了糊涂事!

  念闭,老蛇咬牙顿止手上磨蹭,正待拉开阿尘仍放在小鱼三角地带但已不动
弹的手……突然,微微扭动着下体的小鱼竟说出一句令他和阿尘都始料未及的话
语:「御风……你又要来偷小鱼了吗?讨厌!咯咯……」其声羞涩无力,勾人魂
魄。

  然而这宛如仙音般的声音却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击打在两位师兄的身上。

  二人浑身一震,错愕片刻,随即面面相觑,都带着满脸的愤恨:「这……这
小鱼他娘的在叫谁呢?且还笑得这么放荡!」

  「御风……哈,师妹啊,在你心中只有柳御风这个小白脸吗?」师兄弟二人
都在心中冷笑着,立时忆起了当年在雨花文学社的那个场景,深藏心底的愤怒与
悲伤全部涌了上来,不知是这负面可怕的情绪,还是那酒精挥发所产生的恶劣影
响,两人顿时改变了之前抽身而退的主意,决定来个趁醉装傻到底,报复柳御风
这个横刀夺爱的小白脸以及惩罚小鱼的无情、放纵!

  阿尘向老蛇投以一个问询的目光,后者咬着牙露出了一个绝决的神情,两人
再把目光投向地上的小鱼——眼神不知不觉之间几经改变……

  心底再起恨意、面露狰狞之色,浑身散发着邪恶欲望的哥儿俩,此时哪会料
到这句伤人的话语,其实那只是小鱼的自我欺骗,给自己寻找的一个放纵的借口
罢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第三节 酒店内双枪会师妹,装糊涂满屋春光泄

  总统套房,那价值不菲的羊毛地毯上,一个年轻少妇跪伏于上,一双细手直
直支起,使上半身拱起,短裙裙摆被捞到了腰腹上,那被蕾丝打底裤紧缚有着完
美形状的丰臀微微摇晃,犹如一只讨要主人关爱的小狗狗……

  突然,那丰臀上移过来一双手,平摊掌心在上面轻柔抚摸着。

  这双手是阿尘的。

  而老蛇的双手却是无法看到,因为他的双手已经沿着小鱼背部探到了她的胸
前,于胸下捧住了那在衬衣内显得呼之欲出的乳房,上下温柔搓动着。

  小鱼俏脸上遍布绯红,两位师兄对自己身体的抚弄,令自己有着三分难堪,
七分享受,美目紧闭根本不敢睁开,生怕睁开双眼就会看到他们任何一人的脸,
那会有多么尴尬啊?真不敢想象……

  在酒精的作用下,本是冰雪聪明的她早已没了往昔那惊人的判断力,直至现
在她还幼稚地认为两位师兄因酒醉错把自己当做流莺,故才做出这一系列的猥亵
之举。出于那些复杂的情绪,她不愿出声点破,只好任他们胡作非为且忍受动作
上的愈发大胆和放肆。

  「这个小娘子真是尤物啊!你看这屁股多大!哇,真是太翘了!」一句羞死
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小鱼知道那是尘师兄在说话,不由得发出一声甚为娇羞的吟
呼,心下不免有些慌乱又带些自责,在她的记忆里,尘师兄是个温柔且带着几分
腼腆的好男人,但此时他所说的不堪话语却是与他往日性格大相径庭,或许……

  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方才令他发生了改变吧……

  阿尘哪里知道小鱼此时心中的想法?他一把拉下小鱼的蕾丝打底裤,将之拉
到膝弯处,令丰臀突地一下暴露在眼前——只见那里即翘又大,不过恰到好处,
令人丝毫未觉过甚之感。

  丰臀甚是白皙,且嫩滑无比,竟发现不了一丝瑕疵,阿尘不知这是因自己晕
酒还是她本是如此,方才有着这样的白净滑嫩;两臀瓣儿中间连接处,一条紫色
的紧窄布料呈一个T字形微掩其上……原来,她是有穿内裤的,不过竟是这样一
条勾人的小裤衩儿,以至于两瓣臀峰都淫荡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适才阿尘故意说出那样的话语以及猛地一把褪下小鱼的裤子,就是想给予她
羞辱,以此发泄深藏内心多年的愤慨。此时目的已达,他猛咽一口唾液,颤抖着
双手慢慢地再覆上了那诱人丰臀之上,画圆似的使劲揉动,只觉捏着这两团丰腴
淫肉好似揉着女人的丰满乳房,满手的柔软滑腻,有弹性且饱满十足。

  「哦……轻点……你揉着痛……」小鱼突然娇声喘息道。

  情感细胞较为丰富的阿尘以为小鱼是对自己说及,微一错愕,即减缓了手中
力道,因为这种尤物般的娇娃是值得温柔对待的,何况这娇娃还是他的师妹,还
是他直到现在还存有一丝……爱意的女人。

  其实阿尘错了,小鱼讨要温柔的对象是大师兄老蛇……

  在阿尘褪下小鱼裤子后不久,老蛇即横躺于小鱼手腿之间——那拱起的上半
身下,他颤抖着双手将眼前的白色衬衫的纽扣全部解开,往两边一分,那内里被
紫色乳罩遮掩的丰满酥乳顿呈眼底——其势鼓鼓涨涨,好似呼之欲出。

  乳罩纹有蕾丝花边,很是美观,有着增添妩媚之妙。它只堪堪掩住了那峰顶
红梅,露于其外的一大半乳肉光滑饱满,白皙里泛着些许微红,好不勾人!着实
令老蛇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性事风格上,老蛇不同于阿尘。阿尘总喜温柔,十分照顾女方感受,而老
蛇则更偏向于追求更多的刺激与快感。他看着眼前勾人的美景,虽感惊艳,但并
未过久呆愣,亦无更多耐心,竟猛地一下,双手同时用力将小鱼的左右罩杯尽皆
拉至乳廓之底,令藏掩的诱人美乳即刻无所遁形——颤巍巍地暴露于空气之中!

  小鱼的乳房饱满异常,圆实尖挺,雪白细腻,因下有衬托,使得双乳微微下
坠向中间深邃沟道中靠着,犹如两对皎洁无暇的熟瓜分于乳沟两侧,虽算不得特
别硕大,但却是远超出一般人的分量。

  她的乳晕犹如铜钱般大小,乳蒂如同一枚指天椒,色泽虽不是少女般的淡红
粉嫩,却也不似老蛇见过的花柳女子那般泛着暗红色,而是那鲜艳的大红之色,
自有一股妖艳之感!

  这就是已贵为人妇的小师妹那对奶子吗?老蛇顿感窒息,胯下巨蛇在这一瞬
间猛地翘起,将裤子顶得老高!遥记孩童时的小鱼,胸部微翘,犹如新剥的鸡头
肉,当时自己见之无一丝杂念,只觉得甚是可爱。女大十八变,如今酥乳如斯丰
满,这究竟是她身体自然发育而成,还是被柳御风那小白脸给揉大的?

  老蛇一想到这对美乳曾经被柳御风那小白脸摸过、玩过,心里就有些不是滋
味。这原本应属于他的美物,凭什么被那小白脸肆意玩弄?但是他却没细想过,
人家那是两口子,怎么玩都是理所应当、受法律保护的,他又算哪门子的葱,凭
什么嫉妒?凭什么不甘心?不过就是个师兄而已……

  心中妒火令他的双手五指箕剥,各自掩上左右两乳,时而大力搓动,时而只
余两指把玩乳蒂,或轮动,或拉扯,或按揉,或弹动,动作分外粗暴,仿似初哥
猴急又仿似痴汉泄愤!

  乳房被挤弄,乳头被拉扯,多年未曾被人如此玩弄的胸部传递着丝丝快感,
夹杂着丝丝疼痛,直教人骚入心肺。尽管已打定主意,要趁酒醉放纵,以此报答
两位师兄的恩情,但被他们这样乱摸乱捏,尤其是大师兄,「他……他好坏!」

  小鱼心下有些怪责,不由更觉难为情,且也升起受虐的羞辱感,故才向老蛇
讨要温柔,直呼要他轻些个……

  纵观老蛇性史,他总是令与之交合的女人感到火一般地热情,或许最初女方
会有些许不适,但到后面绝对会快感一浪高过一浪。此时亦不例外,所以他根本
没有怜香惜玉的雅兴,闻言继续着狂乱把玩那两团白大乳儿,只觉视觉、触觉都
有着无尽的享受。那淫靡感觉直让他透不过气来,但却不舍移开分毫予以自己喘
息之机。

  小鱼感到乳房的疼痛依旧,不由得哀吟出声,鼻息凝重。娥首慢垂,美目微
微睁开一线,正好看见蛇师兄两手正捧着自己的双乳努力向中间挤夹着,使左右
乳肉碰触在一起,没了一丝缝隙。然后师兄目不转睛地看了数秒,竟突然仰起了
自己的脑袋,张大了嘴一口噙住自己微微垂吊的右乳尖儿。顿时乳房顶端传来甚
巨的吸吮力道,依然疼痛、酥美共存,且更为强烈。

  小鱼心中羞极,蛇师兄怎可这般粗鲁?想予喝止师兄,话到嘴边却是变作了
「嗯嗯」的春吟,仿似师兄那带着侵略性的阳刚魅力令自己意乱情迷……

  但小鱼刚刚销魂呻吟数声,便又变作了「哎哟……嘶」的呼痛之声,因为师
兄的唇仿佛正和自己的乳头进行一场拔河比赛,竟将乳型都扯得尖耸起来。他的
吸吮力道简直大得惹人惊惧,乳头儿好似欲脱体而去……这样的痛痒交加令她即
使在醉酒晕眩之下,也依然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腿心一阵发痒,且隐隐有一丝温热
流过。

  「啪哒」一声脆响,老蛇的嘴唇脱离了乳头,顿时小鱼瞥见自己的乳晕以及
乳头沾染了一大圈亮晶晶的唾液。正待再看清一些,老蛇刚落下的脑袋竟又仰了
上来,依葫芦画圆再次大口衔住左乳尖儿,那股钻心的痛痒再次袭进脑海。

  「大师兄真会玩奶啊,我会不会被他搞晕过去?」小鱼悄悄看着师兄的狂乱
动作,心中突然冒出这荒唐自问。刚一念闭,深觉自己的不堪,却又深觉无比淫
靡,骚芯不由得更是发痒。

  小鱼闭上双眼不再看这被玩弄之景,却是刚予闭目,又马上睁开了,脑海如
被炸开,那多年被强行压抑的欲念,此时如中魔咒,引得自己逐渐深陷,已到了
完全丧失理智的边缘。

  一直抚摸小鱼丰臀以及玉腿的阿尘见身前的少妇颤抖愈发厉害,不觉有些奇
怪。脑袋往其身下一瞅,便看见了老蛇的狂乱吸咂,这家伙挤捏着双乳,嘴巴左
右换吸,真个不亦悦乎!阿尘不禁暗骂:「狗日的老蛇,一点都不知怜香惜玉,
还真把小鱼当成流莺了吗?不过……那样好像挺刺激的……」

  暗骂刚止,老蛇又「啵」地一声,嘴唇从乳头上扯离,两者犹如被强力胶水
紧紧地粘在一起,陡然分离,两者的主人都发出「啊」地一声叫唤。随着老蛇脑
袋的放低,阿尘竟正好与小鱼的目光在这狭小空间里相遇,两人颜容本都绯红,
这一下子更是面红耳赤,彼此不约而同立马转头,心跳如鹿撞,直「咚咚」作响
个不停!

  「尘师兄……他看到我了?他看到蛇师兄在玩我那里……多羞人啊!」一种
很莫名的羞涩令小鱼惊慌失措,却是忘了自己只着片缕的丰臀正暴露于阿尘眼皮
底下,其实,这才更应是羞人之处。

  阿尘心中也自忐忑,刚才目光的「狭路相逢」让他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小
鱼虽烂醉如泥,但是否实为清醒呢?他不敢确定,刚才小师妹的目光既羞又慌,
却是丝毫不涣散,哪有半点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老蛇大力吸吮乳尖的「啵啵」脆响仍不断响起,时而引得小鱼「嘶嘶」呼痛
数声。阿尘闻听在耳,甚觉淫荡,心内欲念无法抑制地升腾,却是不敢再次弯腰
窥看,生怕又发生适才的尴尬场面,于是只注目于眼前的白皙丰臀。

  那两团臀肉适才本已停止了颤抖,但过一小会却又开始很轻微地摇晃起来,
在阿尘眼前形成白花花的一片。他不禁又猛舔了干燥的嘴唇几下,无法再纠结于
小鱼装醉与否,只觉着嘴里、眼里、心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仅存的神智慢慢地,
再次被那欲望所完全吞噬。

  阿尘咽了一口唾液,右手一把提住小鱼两股臀肉间的紫色小裤衩,微微往掌
心收拢掐紧,使那本窄的料子显得更为狭小,竟勒陷于深邃臀沟之中,而其下神
秘地带竟如小丘般堆起,似藏有一仙桃。阿尘将裤衩往旁边微微一扯,顿时露出
一个充满褶皱的小肉洞,犹如一朵小菊,委实可爱。

  阿尘兴奋地喘息着,心中淫念愈胜,偏偏小鱼此时又轻轻摆了摆丰臀,那微
晃的白花花淫肉令他如一团烈火般燃烧起来,不管不顾地猛埋头下去,胡乱啃吻
起光滑的肌肤。

  小鱼正飘飘欲仙地享受胸部被使劲吮吸的美感,屁股竟突地传来阵阵酥痒,
不由顿时倒吸一口气儿,销魂之声连连,浑身簌簌发抖,如患痉挛。

  阿尘啃吻一阵,抬起头来,右手死死勒住裤衩左右刮动,左手也不甘寂寞,
顺着小鱼水蛇腰探了下去,在那鼓起的小丘上揉了揉,只觉内里饱满而又柔软无
比。

  他再用食指按住耻丘,很自然地隔着裤衩布料在肉缝的凹陷里温柔擦抚。只
不过一小会儿,那处竟传出「滋滋」微响,且手指感到一阵湿热。注目一看,原
来肉缝处的布料竟印上了一条水痕,定是肉穴蜜汁……

  见此情景,阿尘忙深吸一口气,再贪婪地上下揉动两下,即一把掀开遮住耻
丘的布料!顿时,眼前淫靡美景令他发出「哦」的一声惊叹……

  但见小巧菊门之下,生有一条蜜缝,犹如熟透饱裂的花房,蕊中突出一条婴
儿指头般的勃挺肉芽,两瓣蚌肉似的小肉褶,又如分外娇小的象拔蚌管,通体酥
润泛着粼粼水光,看似剔透晶莹,在总统套房的金碧辉煌之中,闪烁着淫靡而又
唯美的光芒!

  整条蜜缝呈现鲜红色泽,极为艳丽动人,完全不是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所能比
拟,只觉其俏如染樱,不可方物!耻丘之底覆着一小撮飞尖卷茸,只比一枚制钱
稍大,却异常乌黑柔亮,犹如婴儿壮发,一点都不显凌乱,可见小师妹平素定仔
细修过……

  「这……小师妹的这里竟如斯销魂?」本是醉眼蒙蒙的阿尘双目怒睁,脑海
里满是惊艳与不可置信的暗叹,呼吸越发不顺畅起来。突然,他感到自己本是干
渴无比的口腔里不可思议地诞出一串液滴,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串液滴竟沿着
自己大张的嘴角落下……无巧不成书,那液滴居然正中红心,恰恰滴打在小鱼那
条勾人的肉缝之上,使得两瓣蚌肉愈显润湿,且更为晶莹耀眼!

  阿尘丝毫未有羞愧觉悟,反倒像是毁灭罪证似的,急速喘息之下,只留右手
继续紧扯裤衩,左手变掌为拳,独伸食指,按住自己诞出的不堪液滴在肉缝之中
微揉。

  他的食指偶尔在两瓣蚌肉上抚动,偶尔不小心揉上了那婴儿指头般的细小豆
蔻,也偶尔不小心直接将指尖悄悄地探入那鲜红肉洞之中……才揉弄不过数秒,
不仅未将自己的不堪哈喇子擦去,反而使得花浆从蜜洞里泉涌而出,犹如洪水泛
滥了一般。之前本是很轻微的「吱吱」水响也随之变得清脆,与老蛇孜孜不倦的
吸奶声及小鱼愈发频急的呻吟,三音交织,满屋旖旎气氛蔓延。

  阿尘深感其中之乐,玩得不亦乐乎,直把小鱼的秘处搅得淫水横流。他本是
口干舌燥,见那处水多,忙埋头凑近小鱼的股间……

  他以舌尖拨开两瓣蚌肉。轻轻刨勾几下隐含其内的嫩瓤,那蜜汁立刻被刨去
不少,然而却又马上泛出新鲜汁液,他再轻点几下那细小豆蔻,令其被动画圈似
地晃了晃,极感灵动,最后,他竟将舌板挤入蜜洞腔口翻搅数下,直引得小鱼如
歌如泣般地高声呻吟!

  淡淡腥臊气息扑鼻而至,鲜腻的花浆泛滥而出,不仅是小鱼的整个阴阜,而
且转眼之间就连阿尘的下巴都被竞相打湿了,水柱似的滴落在下方的名贵羊毛地
毯上,不见丝毫痕迹。

  阿尘的舌偶尔舔到那紫色裤衩上,甚觉烦闷。于是两手逮住裤腰往下一拉,
猛一把褪下了那碍事布料,令其与打底裤一同堆积在小鱼的腿膝处。然后来不及
再自细看一丝不挂的丰臀,就心急火燎地张大了嘴迅速地含住蛤口,如婴儿吃奶
般大力吮吸,伴随着喝汤般的「呼呼」响声,蜜汁被大量地吸入嘴内!

  小鱼五年未有性事的敏感身子,在师兄二人的极力挑逗之下,早已好似汹涌
海浪之中一叶颠簸欲翻的小舟,痉挛不曾间断。她的脑海里也早已一片空白,趁
醉装傻、丈夫的安危、两位师兄的养育之恩等等问题仿佛都与自己没了关联,皆
被抛之九霄云外,唯独一个念头怎么也挥之不去——两位哥哥在亵玩我的身体,
他们想肏我!他们马上要肏我了!我居然玩起了3P,我同时偷了两个男人……

  这念头极具羞耻、罪恶之感,但偏偏又刺激无比,小鱼从最初的慌乱故作镇
静,到现在的深陷沉沦放声浪叫,难以自拔,几乎靡乱至人尽可夫的地步。

  老蛇方才猛吸过乳尖,正自剧烈喘息,突见小鱼本是伸直撑于地毯之上的那
双细手似滑了一般,突压了下来,只以手肘、小手臂撑着自己如若无骨的身躯,
那对丰腴乳肉势如一座小山般刚好紧压在他的脸上。老蛇顿感窒息,口鼻猛嗅,
却是让浓烈乳香混杂着汗水、酒精、唾液的气味尽皆扑鼻而至。

  小鱼忽的双手紧握成拳,丰臀越翘越高不断往前挺动,却仍是摆脱不了那紧
贴阴户的嘴,它仿佛粘了上去,引发的刺激委实太甚,直使得她不由自主地臻首
乱摇且呻吟得一塌糊涂:「好……好舒服……啊……小鱼、小鱼不行了!啊啊啊
啊……」

  伴随着小鱼的呻吟,穷追不舍贴肉猛吸的阿尘竟感到蜜汁犹如泉喷,源源不
断地灌入腔喉之中,其势甚猛,令他一瞬间被呛住……

  「咳咳……」阿尘慌忙撤唇,咳嗽不止。他如斯难受,却仍不舍放弃亵玩小
鱼肉穴的机会,竟用左手紧紧按住颤动的丰臀,右手却是食指、中指并伸,因为
抖动,数秒之后闻得「噗嗤」一声,两指尽皆插入了肉洞之中。

  而后阿尘未作停歇,迅疾来回抽拉,直引得「噗噗」水响不断,只才数下,
他即感到腔膣似成了一嘴,强力吸咂着他的手指。他慌忙取出二指,其上汁水直
滴,而其正前方,那湿透的阴唇快速地阖合着,宛如一张活生生鲜润蛤嘴,稀里
呼噜地吐出一注似鲜榨荔汁般的薄浆,混合着大量气泡子泪泪流淌而下……

  阿尘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见到此景,高涨欲火铺天盖地传至大脑,肉茎因
太过勃硬而疼痛得厉害。

  转瞬间,他竟发出如困兽般的嘶吼,心急火燎地将自己李宁运动裤一把挎至
腿膝,将那粗得不像话的肉棒儿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的耻处阴毛极其茂密,因疏于打理,显得甚是卷曲凌乱,而肉茎则挺如巨
枪,不住昂扬,青筋暴凸,端的是无比狰狞——好一条活生生的霸王枪。他的左
手捏住一瓣臀肉往边上扯着,而右手扶着自己跳动的肉茎,直往那淫靡无比的肉
洞肏去。

  龟头刚碰触至湿腻阴唇,却不想腰上突来一股怪力,令他差点摔倒,待稳住
势头后,忙回首一瞪,原竟是老蛇那厮,他正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扯,真不知他是
何时从小鱼身下跑到自己后面去的。

  阿尘正乃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见状不由得怒火滔天,腰猛地一扭,喝斥
道:「老蛇你他娘的干甚呢!」

  没曾想那老蛇竟比阿尘更为光火,他唾沫横飞地叫嚣道:「你他娘的又忘规
矩了?剪刀石头布!快!」

  「啊啊啊……不用比了,这次我当先,下次换你来!」阿尘哪有闲功夫跟老
蛇玩这无聊游戏?直挺着肉棒往近在眼前的秘洞凑去!

  「狗日的,必须得讲规矩!」老蛇面红耳赤吐着酒气,猛拉住阿尘的腰,使
得他的龟头再难前进半分,而双眼却直愣愣盯着小鱼的那淫水泛滥之地,似欲喷
出火来。

  哥俩争斗却给予了小鱼喘息之机。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那高潮后的余韵蔓
延,致使全身更是酥软,双手已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凸翘的丰臀柔柔地往
前落去,整个身子都缓缓的碰触到地毯上,双手无力地搭在臻首之前……

  阿尘见身前美人都软趴于地了,一时间竟无法再望到那销魂肉穴,可胯下玉
茎却依然兀自昂扬,不由得恨老蛇牙恨得痒痒的,真想抽身就给他一个七伤拳,
打得他四分五裂,方才解恨……

  「老蛇你个有辱斯文的败类,我帝波罗你先人!快快快,一局定输赢,剪刀
石头布!」阿尘抱着耍诈心理,要趁老蛇此时手握成拳,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获得胜利……

  主意已定,阿尘立马喝道:「布!哈哈……啊!什么?」他本自以为胜券在
握,不由得狂笑出声,谁知才笑半声即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变成了不敢置信的疑
问。

  因为老蛇居然在如此快的时间里竟是变拳为独伸两指——剪刀!超级赛亚人
变身?

  我帝波罗啊……

  「一局定输赢,愿赌服输!劳驾让让!」老蛇得意非凡,一把推开目瞪口呆
的阿尘,看着眼前的小鱼,猛咽一口唾沫,两手急匆匆地在自己腰部一阵摸索,
「哧」地一声,即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把褪下,那肉棒像是装了一弹簧猛一下弹
了出来,直弹到他的肚皮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只见老蛇的下腹耻毛虽也甚浓,但却逊于阿尘之势,其下茎身颇为白净不似
阿尘般黝黑,像是一个麦芽糖,粗壮程度不及阿尘,但长度却远胜于他,弯如圆
月,状似桓钩,端得是一个捣洞探芯的利器——圆月弯钩!此时它亦如阿尘肉棒
般兀自昂扬,那充血光滑龟头之上挂着一滴亮晶晶的津液,可见老蛇欲念勃发程
度一点也不亚于阿尘。

  待裤子完全解除,老蛇将阿尘碍事的小腿一把推开——它挡住了自己的「进
军路线」。老蛇强抢阿尘的位置,跪在小鱼的身后,双手亦快速抚上她的蜂腰。

  小鱼正全身乏力得厉害,喘息却是平稳了不少。她突感到腰上的两手猛地往
上一提,不由发出「啊」的一声惊唤。这一提令自己双膝屈起,不得不跪伏于地
上,丰臀再次高高翘起,那销魂肉洞顿时又尽收师兄弟二人眼底!

  「小鱼……小师妹,我要肏你了!大师兄终于要肏到你了!」老蛇在心里狂
呼着,一手抱着小鱼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肉茎颤颤地移向那仍湿漉漉的蜜缝。

  近了……愈发近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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